第三十八章:蹊跷
菱,去把何大夫请到父亲的宜修苑。她倒要看看,这个何大夫会否当着自己的面磕死在墙上。 宜修苑内,沈忠书听得沈连城要请何大夫来,还要拿毒酒杀他,不禁悸吓。 “阿蛮,这何大夫固然是该死,却也不至於你来动手的。”沈忠书语重心长,“你一个未出阁的娘子,手上沾血总是不好的。” “那阿父怎不替阿蛮早早杀了他?”沈连城玩味地看沈忠书。 “这……”沈忠书急得汗都渗出来了,叹了口气道:“我其实私底下找过他。那晚他足给我磕了二十几个响头赔罪,都磕出血了。到底是失误不是故意,我也就没有咄咄逼人叫人去死了……” “他就没有主动寻死,主动提出以死谢罪的话?”沈连城坐在椅子上,高昂着头,两条小腿交叠,仍是一副绝不心慈手软的样子。 “有啊!怎麽没有?”沈忠书正要说的就是这个。想到那晚的情景,他现在还心有余悸。“我若晚一声说‘罢了’,他可不就真的一头撞死了?幸得奴子们拦下了。” 沈连城没有做声,嘴角狡黠的笑也微敛了些。 其实,让何大夫来,她是另有目的的。 她不妨告诉沈忠书:“阿父,在京都时祖父给我请了苗疆人看过。苗疆人说,蛊能灭蛊,却不能生蛊。若依着这个道理,那我体内欲蛊因何而来?” “你是说……”沈忠书立时皱眉,思忖了一会儿,压低了声音,“你是说你体内的欲蛊,是何大夫下的?” “总跟他给我吃的药有关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