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手里呀握着窝窝头
吴家成年人们,这才坐在桌前吃早饭。 清汤寡水的稀饭,大头菜咸菜,大酱大葱,窝窝头。 眼下乾活累,窝窝头还不全是黑面,掺了点儿细面,也没那麽拉嗓子呢。 按理,这是天天吃的,早该习惯,也应该能吃的香。 可是,今早却忽然有些难以下咽。 吴家人,包括吴老汉和吴婆子这俩岁数大的能吃苦的,感觉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儿。 此时就一个感受:我怎麽哭了? 没错,是哭,不是掉泪才叫哭。 想必你们也能看出来,我们正在心里哭,或是马上要哭了。 呜呜呜。 眼泪啊止不住的流,止不住地往下流。 二尺的裤腰还要再勒紧啊,这样才能不把口水流。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,菜里没有一滴油。 自从和西院左家打完架後,天天闻香味儿馋白头。 你说,大家本来都穷得好好的,老左家非得起么蛾子,日日这麽吃,谁能受得了。真想给老左家饭里下药,药死他们。 吴家三儿子一摔筷子,气哼哼站起身,欠揍。 “他家也不说关好窗户。” 对,关窗户。 吴婆子立马爬上炕,左家不关,咱家关。 吴家吃顿早饭,闷出一鼻子热汗,没滋没味总算吃完。 而老左家那头…… 你说闹不闹听,又开始啦,又是秧歌又是戏。 人家左家有车,新置办的村里第四辆骡子车。 双开大新门大敞四开,一车车装得满满的苞米杆进院。 也不知晓谁大嗓门,直嚷嚷着放哪。 吴婆子听见左老汉笑着说,“今年这玉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