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
下一下捶地,直到片片血迹沾满地上砖石。 「不是!不是呀!晋儿……解药……解药……师父已经给那个男孩服下了……」 没有解药了,唯一的解药没有了。 方晋算是清楚了绝望俩字儿几笔几画,但师父後面对他讲的事,又让他对师父怨恨不起来。 另一个试药的男子,他原以爲只是暄帝衆多男宠中的一个而已,师父却告诉他,那个跟他一样的倒霉蛋,或者说比他更倒霉的家伙,是司空大人沈良仅存世间的儿子。 沈良全家的头颅高高挂在城门口的惨状,全龙州城的人都亲眼目睹过,当然包括九玄堂的人。 师父啧啧地摇着头,止不住叹气小声说「可惜了。」 师姐被那一串滴着脑浆血浆的人头吓得哭出了声,师兄心疼未婚妻,忙把她眼睛捂上,带她离开。 只有方晋伸着脖子死盯着人头颈部的切口,使劲儿看也看不清,心想能拿下来看看该有多好,这样他就知道人脖子里大血管往脑内的走向…… 沈良的罪名,是勾结外敌,谋朝篡位,政治对手公孙太傅拿出一堆看似确凿的证据参了他一本,又拉出个证人,说是擒获的卫家谍者,身上带的密文破译过来,是一封通敌密信。 大岳开国没多久,暄帝还停留在草木皆兵的心境没能抽离,宁错杀一千也不想放过一个。沈良是前朝旧臣,暄帝留他在朝堂,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