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
,也怕她躺不稳,叫她的後背靠着自己的胸膛。 他动作再轻,佳期也疼得脸色发白,攥着他的手腕不放,捏出一道红痕,指甲都恨不得楔进去。裴琅又笑话她:“做什麽,要杀亲夫麽?” 佳期在他怀里蜷着身子,像只烫熟了的小虾,背对着他,半晌不答言。裴琅这才察觉说错了话,没的又惹她想起往事,揉了揉她的後脑勺,这才看见她耳朵通红,果真是只烫熟的虾。 纵使他脸皮厚,也一时不知说什麽。佳期很久都不出声,呼吸轻缓,他几乎怀疑她已经睡着了,却听她突然说:“那你是不是?” 斗室之中是轻密如雨的心跳,分不清哪一声是谁的。裴琅摸着酒壶口,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 她轻声说:“倘若你是,我不杀你。” 外头风吹得乱,听起来仿似下了雨,就像一阵阵雨丝敲上窗棂,叫人想起古人说帘外雨潺潺,冬日里的塞北竟然也有春意,只是并不阑珊。 大约春意全在怀中。 裴琅把酒壶放开,环抱了她的肩膀,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蹭了蹭,“……太后娘娘,本王素来怕死。” 佳期轻轻笑了,笑着笑着,又咳嗽两声,疼得掐着拳头,指甲陷进rou里。裴琅握了她的手,叫她掐着自己,下巴在她头顶磕了一下,骂道:“你本事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