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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的鸦羽似的睫毛,她一恍神,心头幽静的池水被搅的的天翻地覆,心头乱如麻。“其实……” 她倏然之间抬头直直看着他,半天,只是叮嘱了一遍。“你……安份些。” 裴易铮眼里便多了一丝兴味,歪着头。“怎麽说?” “没有一个正常人五脏六腑错了位,骨骼经脉寸断,还好端端地站着。”陆溪瓷心头慌乱,她思索了半天,後知後觉的才发现此前的诸多不妥,一时之间有些後怕。 “我是仙人。”裴易铮浑不在意的笑了笑,并没有将她这句话放在眼里,反而拿着她一贯的话来堵他。 陆溪瓷:“………”她听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较真,还是不该较真。看着他温润如初的眉眼,不由自主的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悸动,那张面容真当真的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晴朗,一时之间又对自己的猜测生了疑。再多的话也问不出来了。 她想了想,其实都怪任远义临走之前还要提拔她两句,如此她又不知该如何是好。 裴易铮适时的掩着唇,咳了两声,气若游丝悬於一线。 陆溪瓷看着他,一时有些目瞪口呆,又瞧着他消瘦的身子,苍白如纸的面容,一时之间说不准拿什麽心情面对他。少许,她终究在他坦荡的目光中败下阵来,面露羞愧的神色,闷着头,只管道。“你好些养伤。” 陆溪瓷说着,又赶紧的解释道。“我没有半分质疑你的意思。” 裴易铮只笑不语。 陆溪瓷讪讪,张了张口,就听到耳边传来裴易铮的声音,“跟他们说,明日你随我去任家。” 裴易铮声音低哑,带着一丝蛊惑。 陆溪瓷:“?” 裴易铮耐人寻味一笑,如果明日他说什麽都不记得的话,可能会被他们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