叁拾柒 你们在干什麽
摧毁的迎风花,“你,你还真敢说,你可知那顾三是什麽人……” 沈休不悦,哼哼二声,便眼不见心为净,拿着枕头将沈一赶出去了。 申时天突然下起雨,淅淅沥沥,潮湿阴霾。 瑟瑟裹风,行人渐稀,细白的雨线中,街巷尽头一人白衣墨发缓步走来,撑着青纸伞从容往相府走去。 沈休这个时辰正安份躺在床上,嘴角泛着液体,抱着她心爱的被子准备长相厮守,地老天慌。 流衣一路慌慌张张地跑到屋里,急忙的将沈休唤醒,将她睡前再三嘱咐的话倒豆子似的倒出。 沈休迷糊中听到顾念珩的名头,吓的直把怀中枕头扔了出去,似僵屍般直挺挺的将身子立起,眼一睁开便拉着流衣好一顿问。 沈休听着流衣三言二语乾着急,赤脚跑去铜镜前手脚并用的收拾自己,流衣一愣,连忙抓着沈休鞋子矮着身子给她套上。俄顷,沈休对着镜并未发现有何不妥,这才施施然推开门去。 走过铺天盖地落花的路,踏上百阶绕过楼,才始见屋中一角。 抬头,那一截泛白的颜色映入眼眶。才发现年轮转了一圈又一圈,而命格早就已经刻在了那个春江软醉的晨日,白衣男子折柳而奏,声如流云。 沈休立在台阶上,对面的顾念珩忽然开口,打断了她的思绪,她错神,撞进他一双幽深的眸子里。 顾念珩样貌风流,向来不大爱笑,此时面色清冷,嘴角却挂着一抹笑意:“令家千金自是配的上殿下的。” 沈休进来,恶狠狠的盯着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