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?」 他说的是借——我们要问的是,他想借谁?借人还是借物还是借钱? 「人也是能借的?」叶则终於放下球拍,坐在一边,一手拉过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,一手拿起水往嘴里倒,动作不紧不慢,还发出轻谩的笑意,似乎在嘲笑柳东泽的「礼貌」,「想要的就得自己拿——」 柳东泽等的就是这一句,他能把谁放在眼里呀,佩服的人,不一定也能叫他放在眼里,他佩服归佩服,佩服叶苍泽的妥妥当当,一旦他想要什麽,就算是佩服的人那也得往旁边让让—— 他就是这麽个样子,自负,眼底没有人,惟一能与他叫板的就是别人觉得潇洒、叶家人觉得浑不吝的叶则,年纪相当,玩起来更没有底线,他不由一笑,那是嗤笑,「把人送到我面前,还叫我自己拿?」 这话真犀利,怎麽也着也得是人家跟他走,别说拿,得是跟着走,「跟」是个奇怪的字眼,在这里,表达的是自愿,心甘情愿跟人走,没有反抗,没有纠结——一心一意、一门心思地跟着他走—— 他丝毫不内疚,不愧疚,碰了就碰了,连个抱歉的意思都没有——态度自然。 便是让叶则都眉开眼笑,「连环计使了,总得给个美人计让你舒坦舒坦?」你听听,他这个浑不吝的,也能讲这麽个话,就算是与陈碧没有血缘关系,至少,那也算是一家人了,做起这种事来,他跟专业龟公都可以相媲美—— 「也许我得烧了你——」柳东泽认真的说,烧人这种事,在他嘴里就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,没有半点危险性,「你家拖油瓶跟你家大侄子关系不一般?」他问了,没有什麽认真度,也就那麽一问,谁都长了眼睛,谁都看得出来刚才叶苍泽那态度,要说没有什麽关系,他才会被惊吓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