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
就她能做得出这麽个事来,也不想着把号码再抄一次,就想着不能洗手,手一洗,这字儿就得全消了,赶紧拨电话过去—— 结果,反复拨了两三次,电话都没人接。 再重复拨三次,还是没有人接,这才叫她悻悻然地睡觉,既然晚上没人接电话,她想白天总有会时间,总得把人给找着,把钱给他。 陈乔,怎麽就叫陈乔了呢—— 她到是想把人当成卫嗔,那个人终不是卫嗔,她能认得出来,认得清清楚楚,就一个背影也能认出来,但——她清醒的,陈乔终究不是卫嗔,即使长了张几乎找不出什麽不同处的脸,她还是能认出来。 这真不是卫嗔,她从来没有这麽清醒过,就算是卫嗔还活着,她宁愿相信纪念堂里排长队里的人,那个人的背影更接近卫嗔——事情就这麽奇怪,明知道不是,一想到陈乔顶着卫嗔那张脸做那什麽事时,她心里就难受,难受得不止一点点,是非常难受,心都疼得一揪一揪,恨不得立时就拿了钱给人,叫他别再干了。 看看,她其实很清醒,知道这个人不是卫嗔,做的事又不清醒,两极的极端化,叫人都看不明白,你想既然这个人不是卫嗔,理他做什麽?偏她要理,她还要帮,跟一腔热血的志愿者一样,非得把人揪到正道上去。 可真揪到正道上,她又没有这个本事,人有多大能耐才能戴多大帽子,这话她是懂的,给钱,这做法那是简单粗暴,她想得很美好,於是睡觉了。 睡觉是那麽容易的事? 也不想想她隔壁住的谁,那是叶则呀,一直在阳台,他回来得也晚,也是公事儿,跟方同治一块从总参办公厅出来的,回了家,整个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