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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想什麽。 汽车越来越往人烟稀少的郊外开,桑絮看着外面每隔不远就一排排厂房建筑,问齐文:“傅遇安在这边做什麽?” “这边有傅氏的一批老厂房。”齐文的回答模棱两可。 桑絮看了眼车前高悬的後视镜,里面映出的齐文一路目视前方的双眼。 他不想回答,又或者,他不知道该怎麽回答。 桑絮作罢。 * 开锁声,推动铁门声,脚步声。 狭窄深坑里的男人闭眼听着从地面传来的声音,睁开混浊的眼睛。 “你到底是谁?日日都来,却什麽都不说,也不露面,难道抓我过来只为折磨我?” 无人答他。 男人浑身灰土地佝偻地站在深坑里,看不见地面半点的动静。手边就是这几日从上面送下来的水和食物,大多都堆积散布在他身侧一圈,除了喝过几次水,其他食物他一律碰都不碰,想吃也不敢碰。 炎热的天气里,遍地的食物已经开始发出酸腐难闻的气味。 “你到底要什麽?”男人仰起头喊,声嘶力竭又饱胀愤恨。 房梁上高挂的硕大灯管照出他散乱肮脏的头发下一张枯朽的脸,微微反光的金丝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,透明的碎裂镜片和上身皱巴的衬衫都溅撒了不少灰尘痕迹。 从他睁眼到现在,自始自终一动不动,因为他已被深深地焊在了坑内。 砌如平地的混凝土将将与他腰线平齐,他看不见的整个下肢都正严丝合缝地禁锢在冰冷的水泥里。 接连多日恐怖而诡异的安置让他如槁木死灰,几乎不能认出他就是前阵子因商业合作而在南安格外意气风发的周